东乡印象
东乡族自治县是东乡族的聚居地,位于甘肃省中部、临夏回族自治州东部,东邻洮河与定西地区毗邻,南与广河、和政两县接壤,西接大夏河与临夏市、临夏县为界,北隔黄河与永靖县相望。全境呈方圆形,四面环水,境内无水,中间突出,略呈“凸”状。境内群山起伏,沟壑纵横,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六大山梁夹着六条山沟,以县城锁南坝为中心,伞状放射出十几条纵横绵亘的支岭及其支沟。
地形地貌奇特
东乡是一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这里有连绵不绝的黄土丘陵,有直插云霄的山峦梯田,有驰名西北的“陇上杏花第一村”唐汪川,有奔驰沟库区旖旎的风光,有美丽绝伦的丹霞奇观,有异常丰富的古生物化石遗存,还有距今5000年的林家马家窑文化遗址……
水天一色 关德新 摄
东乡的四季可以概括为:冬长夏短,春迟秋早。四季基本分明。
东乡的地形:“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东乡是大山聚会的地方,沟壑暗恋的去处。东乡被号称“山高没尖子,沟深没底子”。东乡的山:山大、山多、山高;东乡的沟:沟多、沟窄、沟深。
“陇中苦瘠甲天下,东乡苦瘠甲陇中。”
曾经,东乡族自治县是国家级深度贫困县,省扶重点贫困县,是全省乃至全国典型的“贫中之贫、困中之困、难中之难、弱中之弱”的贫困县。个别地方有“摔死麻雀滚死蛇”之说。“隔沟能说话,握手走半天”是东乡切割破碎的黄土沟壑典型地貌的真实写照。东乡30多万各族儿女艰难地生活在1510平方公里“人类基本不能生存”的恶劣的崇山峻岭、沟沟岔岔之中,且全县地形地貌分布在高低不平的1750条梁峁和3083条大小不等的沟壑中。地形之破碎、生态之脆弱、生存之艰辛都是可想而知、不言而喻的。
文化积淀深厚
东乡族自治县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是一块民族文化积淀很深厚的热土。这里有距今约一万五千年的锁南镇下王家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这里有曾经是古丝绸哈尔滨受试者招募之路南道的必经之地——囤子沟、洪济桥古渡等遗迹;这里有距今五千多年的东塬乡林家“马家窑文化”遗址,出土的迄今为止最早的铜刀,堪称“中华第一刀”;这里有著名的赵家乡龙担古生物化石遗址;这里是华夏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这里有国家一级文物——千年牛皮《古兰经》;这里有闻名遐迩的“东乡手抓”、醇香可口的唐汪大接杏、品质优良的大红袍花椒和马铃薯;这里更有世代居住着的勤劳勇敢的东乡族人民。
距今约15000千年的锁南镇下王家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是迄今为止在河湟地区发现的唯一一处旧石器文化遗址,该遗址的发现将临夏地区的人类历史真正提前了一万年,揭开了远古人类生活的神秘面纱,也充分说明了东乡地区是中华民族远古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
下王家遗址南北相距80米,面积约500平方米。共发现文化层两处:其中暴露的一处灰层长约3米,厚约0.1米,发现了不少炭屑、兽骨、红烧土块等遗物。灰层下面是水积灰绿砂质黏土,灰层上覆盖着8~9米厚的粉砂质黄色黏土层。经中国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土样化验分析,其地质年代距今约一万五千年。灰层中间发现三件打制石器,其中两件为刮削器,一件为打制石器。这三件打制石器的发现,表明居住在这里的旧石器时代人类曾用石器来狩猎、制造木制工具,追捕野兽和采集是他们时代的主要经济生活方式。从宽3米的灰层分析,居住方式可能是洞穴生活,因其不远处就有几处天然石洞,能使许多人以捕猎为生在这里居住很长时间。刮削器是用来解肉剥皮的,皮可用来御寒。还看不出有耕作的迹象。发现的炭屑说明已经学会用火,已经知道食用熟食。红烧土块是用火长期烧食而形成。500平方米的面积,0.1米厚的灰层,表明这里是一处旧石器时代人类的定居点,且居住规模不小,延续时间较长。这表明,原始人从到处游荡的生活变成了相对定居的生活。灰层下面的水积灰绿粉砂制黏土,表明旧石器人类居住以前,这里是一片水域,存在了很长时间,后来水域走泄,成为平地。虽然水域走泄,但仍有泉眼等(至今仍有一处“布拉咣”即泉水沟的地名),充足的水源,使得这些人选择居住在此。灰层上面的8~9米厚的粉砂质黄色黏土层,说明此地曾积水成湖,延续时间不下千年。下王家遗址处在三面环山的谷地,谷地延伸是出口。原始人类低下的生产力,不可能更多地克服当时的自然条件的限制,只能选择有利的地理条件居住,以保护自身免受野兽的伤害。进出方便,食物来源丰富的地方,是原始人类最中意的栖息之地。
民族风情浓郁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风俗,而婚姻习俗往往是最具特色的传统风俗。东乡族婚俗富有自己的特色。男方家先请媒人(东乡语叫“找赤”)到女方家去提亲,女方家应允后,男方即可送“订茶”。此后,可择期履行正式订婚手续,称为“默合勒库贺”(送彩礼)。届时由男方的叔伯、媒人、新郎及伴郎,携带彩礼前往女方家。彩礼分两种:一种是茶叶、冰糖、桂圆、葡萄等“四彩礼”;一种是经媒人事先认定的衣服、现金及耳坠、手镯等,还要给女方的亲“家伍”(即“家族”)等送彩礼。男方彩礼送到女方家,女方家立即将男方的礼品送到亲“家伍”家里。在女方父母叔伯及亲“家伍”父辈若干人在场的情况下,举行宴请仪式。由亲“家伍”中的长者或一位颇具口才的长辈出面致词,赞颂姻缘美满,讲述乡俗民情和相关义理,这时主宾均站立恭听。言毕即由女方叔伯负责招呼客人上炕入席。
娶亲当日,东乡族还有唱“哈利”(一种迎婚曲)的习俗。送亲者到新郎家门前时,新娘由送亲的兄弟抱下马车送进洞房。这时亲朋好友欢聚一起唱“哈利”,表示庆贺。宾客中一人带头呼“哈利”,众人和之,并按节拍击掌或拍手臂,腿弯曲成骑马状,左右旋转。唱词由宾客即兴编唱,内容大多为新郎英俊、新娘美丽、夫妻恩爱、永不分离等赞美之词。婚礼高潮期间,人们还戏谑性地往新郎的父亲或叔伯等长辈脸上抹锅底灰,让他们反穿羊皮袄,腰系铃铛,头顶破帽,手脚被象征性地捆住,或是使之倒骑毛驴“亮相”,人们称之为“戏公婆”。而洞房之夜,还有“昌宫缠烈”(即“听窗”)的习俗,即村庄周围的小伙子围着新郎新娘索要核桃和枣儿,以祝福他俩和睦相处、早生贵子。同时还要闹房“砸枕头”,嬉闹的小伙子们手持早已准备好的枕头,朝炕角上的新娘轻轻砸去,护卫新娘的女性们则组成一道防线,将砸过来的枕头反砸过去,大家哄笑呼叫,场面十分热闹。这种习俗被称为“哈莱目”。随后,女友们顺手揭起新娘的纱巾向众人“亮相”,并打开箱笼,展示珍贵的嫁妆。至此,夜深人静,新郎、新娘便进入洞房花烛的梦乡。
“吃鸡”风俗特别
东乡族以热情好客的淳朴民风赢得了人们的赞誉,尤其是东乡族古老独特的吃鸡习俗——吃鸡尖,别具一格,令人称奇。客人一到家,主人立即请阿訇宰鸡,新宰的鸡要趁热拔去鸡毛,不净处则用柴火燎去,还要割去鸡尾巴骨上突出的一个小疙瘩(俗称“鸡翘”),东乡人把它叫作“外物”,然后用凉水下锅炖鸡。炖熟后的鸡从不整只端给客人的,而是要剁成十三块,即两只大腿、两个胯子、两块鸡胸、两个小腿、两个拐骨,两只翅膀,最后是一个鸡尖,也就是取掉“外物”的鸡尾,这便是东乡人视为最尊贵的一块肉了。当满盘热腾腾的鸡端上桌之后,是由主人视入席客人的身份、年龄、辈分及亲疏关系,用一双专用筷夹给符合每个人身份的那一块。如果谁享用了鸡尖,谁就代表全桌客人接受了主人的盛情款待,吃了鸡尖的人是主人家席面上的贵客,丰盛的美味佳肴主要是为他的光临而精心准备的。客人会为得到主人的尊重而感到荣幸和自豪,主人更会为自己的盛情款待得到了客人的认可而感到高兴和满足。
“吃平伙”非常热闹
“吃平伙”是东乡人用“AA制”的形式集资聚餐的方式,也是一种很富有民族特色的联欢会和民族饮食文化。加入“吃平伙”的人事先发出邀请,集约参加者,然后按参加的人数一般为8至15人定股份,约定“吃平伙”的日期,将早已喂养或预定好的“站羊”拉到股东家里,股东一般是“吃平伙”的发起人或是众人推举的一个代表。先请德高望重的人宰羊,接着迅速剥皮,再把羊的心、肝、肺洗净剁碎,拌上切好的葱花、香油、油料,撒上些许面粉,搅匀,分成若干份装在小碗里,然后放在蒸笼里蒸熟,这叫作“发子”。热气腾腾和香味扑鼻的发子浇上沸腾的肉汤,撒上碧绿的青蒜苗,就着香喷喷的油香,悠闲地刮着细瓷盖碗茶,从而拉开了“吃平伙”的序幕。还会在漂着油花的肉汤里揪上指甲盖大小的面片,舀在碗里撒上香菜,放入香醋和油泼辣子,十分可口,想吃几碗就吃几碗。再把煮熟的还冒着热气的羊肉卸成七大块,每一块按人数剁成若干小份,人均一份。每份“平伙”里都有前件、后件、肋巴、胸岔、羊背子、脖子、尾巴七个部分,股份多,肉块就剁得小;股份少,肉块就会剁得大一些。“平伙”肉按份子剁成后,盛在碟子或食品袋里端上来。可以当场吃,也可以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共享美味儿。
“手抓”百吃不厌
早在南北朝前后,“枹地羊”就是帝王贡品,被称之为“枹罕赤髓羯羊肉”。后来之所以称之为“东乡手抓”,是因其煮熟后可直接用手抓食而得名。身体健壮、坦荡豪爽的东乡人历来好吃“手抓”羊肉,形成东乡人健壮、彪悍的体魄和智慧、豪爽的秉性。这种羊讲究选用精心喂养、膘肥肉嫩的本地羊,特别是以山地羊为最佳。“东乡手抓”以独特的民族风味和传统特色闻名遐迩,其肉质鲜嫩、肉质脂肪含量适中、肥而不腻,味美可口,是中老年人滋补佳品;富含人体必需的氨基酸、蛋白质、矿物质和维生素,是东乡族接待贵客的佳肴。东乡人做“手抓”,讲究现宰现煮现上桌。吃“手抓”最好不让生羊肉过夜,因为当天下锅的羊肉吃起来格外鲜美、浓香四溢,口感极好,凡品尝者无不啧啧称赞。
旅游资源丰富
东乡境内旅游资源众多,文化遗存丰富。位于东塬乡林家村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林家遗址,为马家窑类型早、中、晚期的文化遗存,其中出土的一把青铜刀,号称“中华第一刀”,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最早的一件青铜器,其年代距今约五千年左右,这一发现也将中国青铜冶炼史提前了整整一千年,具有青铜冶炼使用的开创性意义。位于锁南镇王家村的下王家遗址,是旧石器晚期的文化遗存,发现的两件刮削器和一件打制石器,为研究西北地区旧石器时代历史提供了主要的实物依据,距今有一万五千年的历史,它的发现填补了临夏州内没有旧石器时代历史文化的空白。保存在坪庄乡韩则岭珍藏馆的千年牛皮封面《古兰经》,属国家一级文物,据国内外专家研究考证距今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属于传入中国最早的手抄本《古兰经》之一,是东乡的文化瑰宝,更是东乡族悠久历史的见证。东乡境内古生物化石异常丰富,种类繁多,保存完整,尤以那勒寺三甲、龙担山出露的剑齿虎、铲齿象、三趾马、猴头骨等化石为最佳,极具研究、观赏价值。中国社会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所长邱占祥,专门撰写了一本关于东乡龙担山古动物化石研究的专著,作为大学考古专业的教材来使用。锁南镇伊哈池拱北砖雕,雕刻细致、工艺精湛、价值很高。果园镇果园村南山的“水帘洞”,冬夏滴水叮咚,流水潺潺,景色如画,也是一处休闲旅游的好去处。位于大夏河下游,东塬乡东塬村、林家村以北的洩湖峡(又名泄湖峡),深深留下了大禹治水的历史遗迹。以下我们拜读一下清代诗人张和所作的《泄湖春涨》这首诗便知当初泄湖峡的雄姿:
石峡巉巉白昼昏,
泄湖东去凿云根。
春雷奋地千山响,
骇浪掀天万马奔。
岸架危桥虹跨影,
崖镌古篆鸟留痕。
神工应是巨灵擘,
耳底汹汹欲荡魂。
唐汪川成片的丹霞地貌,有陇上“杏花第一村”的美誉。唐汪川山神庙遗址,尤其是驰名西北的唐汪红塔寺及其石窟壁画,堪称是东乡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更是丝绸之路南道上灿烂的石窟文化,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可从清代诗人邓隆题写的一首诗《红塔寺》中窥见其壮美情景:
擎天石柱号红塔,
万古凌云笔一支。
洮水满田青不尽,
月明倒影蘸清池。
在八坊,我与大旮巷对视
◇田园闲客
冬日的中午,虽有阳光,却
寒意袭人,人流稀拉
我在八坊十三巷,漫步
每一个小巷道,逼仄 窄狭
每一个行人,步履匆匆
我是很慢的,慢得脚步声能惊吓到自己
但我,
屏气凝神,生怕惊扰了街坊的宁静
砖雕,精细。凹凸间,牡丹 竹子 荷叶
嫣然生姿
我想象着它们姹紫嫣红
我揣摩着它们青翠欲滴
我描摹着它们亭亭玉立
还联想到了
绿叶后面,花丛间,荷叶缝里
音乐微微颤抖
院落
喜欢向阳的温暖,有光,就有生机
找一处亭子坐下来,何需匆忙
观景的人,总能找到别致与意趣
你瞧,那雕梁画栋,飞檐走壁,勾心斗角的建筑
正是临夏工匠们的巧手打造
你瞧,那喷香的小吃,发子面肠,锅馈,五香牛肉片,油面茶
正是临夏八坊居民们的家常便饭
写诗的人很善于把壶品茗
八宝盖碗茶
清香扑鼻,爽口醒脑
如果没有疫情滋扰,这里必是人头攒动
我们可以品尝到更多的特色小吃
而最知名的大旮巷,昨夜
在冷风中清静了下来,与此刻
中午也一样,寂寥冷清
巷子中的一切
如闺阁中待嫁的姑娘,不肯面露桃花
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见我们走进巷子
相视一笑,人间有美妙一瞬
他们,也许怨恨这个冬天的中午
怨恨这个,被疫情搅扰的时刻
仿佛来的不是时候,门庭冷落
暮晚
◇王明雪
耳畔回荡悠远且寥廓的钟声,从黎明渡向苍茫的黄昏。
青铜质地的韵律,推开暮色之门的同时,早已穿透了大地瘦骨嶙峋的肩胛,任万物开始寻找归宿的入口。
遥迢的星光便会趁机闪现出通天大道,令浑厚悠长的晚钟相忘于江湖。
让晚霞温柔的余韵在银河湾那边缓缓流淌。
我看见,那些奔跑的披着袈裟的羊群,跑着跑着,却被过往的风吹成了一串串烤熟的佳肴,篝火边弥漫着诱人的味道。
疲惫的光影不紧不慢,辉映着肃穆的远山。几棵孤傲的树,还在努力挺直沧桑的身躯,仿佛正在与天公诉说着什么。
似乎还有某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身影,在风中顽固地晃动,最终又被越来越浓的暮霭所淹没。
当最后那抹夕辉涂抹天际,夜幕已悄无声息地合拢。
而我,还在长河落日的堤岸上行走,神秘的太白金星在头顶悄然升起,目送你踏烟的脚步,倾听浪花翻卷的涛声,感受心潮在时空里跌宕起伏,然后,趋于平静。
这时候,遥远的灯火照临,喧嚣的尘世是否会安静下来?
或者像袅袅炊烟,在天地间款款升腾,将人间的气息传递到星光璀璨的天国。
恍若宁静而斑驳的梦境。
此刻,我只想独自一人,怀抱若有若无的使命,行走在暮晚沉寂的河畔。
独享那份安逸的时空,静听晚归的翅膀轻轻滑过。
只剩下一钩新月,一缕清风,正好适合漫无边际的遐想。
临夏颂
玉如意上灿珠光,
夜雪吟春祈瑞祥。
史证煌煌追邃古,
新程熠熠迈康庄。
崇文尚艺石榴抱,
创业兴州丝路彰。
济临并肩相鉴助,
牡丹菡萏动天香。
思念
春雪◇严海萍原本打算周五要回老家的,奈何下班时,鹅毛般的雪花随着风转着圈,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这场雪好像恋冬又迎春。周六是雨水节气,早晨拉开窗帘,雪停了、天晴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阳台上,窗户外传来一片热闹声,有孩子在雪里打雪仗、堆雪人、撒欢的,还有街道上清洁工用力清扫路面积雪,雪具与地面的摩擦声、撞击声,这一切让人迫不及待想出门一探究竟。简单收拾、快速出门,阳光照射下未清理的大片积雪有些刺眼,楼底停放车辆的积雪上印上了“熊”孩子们各种各样的签名或手绘。路过街道小巷,小店牌匾上时不时掉下雪花,啪啪几声,落地开花。街上来往的行人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跌倒。来到车站,乘车前行,一路的风景也不尽相同,行驶在南站至海螺水泥厂路段,人多、车多,再加上人工清理,地面的积雪已不见踪影。再往前走,沿线的村庄多起来了,春雪便有迹可寻。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上挂满了雪,点缀了光秃秃的树干,有些村民推着架子车或开着三轮车将满载的积雪倒入自家的庄稼地里,使其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消融,地气湿了、养分足了,种上的庄稼便能汲取足够的水分,保证秋季有个好收成。路过临夏县黄泥湾镇鲁家村的种植基地时,皑皑白雪覆盖了基地,但嫁接的桃树拔地而起,仿佛喝足了水、睡饱了觉、养足了精气神,正蓄势待发,朝气蓬勃地迎接着春天。其间套种的蒜、萝卜、辣椒等也将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结果,调结构、兴产业,乡村振兴的步伐也会越迈越大。离家越来越近,路过村里小河边的那片杨树林时,一排排笔直挺拔的白杨树像被施了魔法,穿上了洁白厚实的“外衣”。因靠山阴面,枝杆上的雪丝毫未动,它们也和人一样,贪恋雪的浪漫,呈现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到了家中,顺着楼梯爬至房顶,村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村道上没有像往日一样嘈杂的车辆,太阳斜照在村支书家的草垛上及聚在一起下棋的人身上,田野里堆满了积雪,西边的小河传来了一阵阵孩子的嬉闹声,路人经过时,大奶奶家里不时传出一阵狗吠声……此时的村庄很美,这种美不经刻意雕琢,却令人驻足、眷恋,而这种美又是这场恰到好处的春雪赋予的。奶奶说,这场雪下在了雨水前,又是水雪,今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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