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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舸仙乡——7(哑巴新娘重庆新药临床试验全剧情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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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朴病发失控,老夫人一边命人将他抬到医厅,一边命人将静云关进柴房等待处置。偏偏此时穆先生没在眼前,还要派人去找,等待期间老夫人、小红、小青三人照看,难以对症,心急如焚。静云眼见少朴全身抽搐头颈僵直,想前去帮他却被家人抓住双手押走了。

  少白见得这一片混乱,自己也出不上力,便拿湘君出气:“这下你高兴了?弄得家反宅乱,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你高兴了吧!”湘君一听气愤反问:“是我的错吗?偷我东西的你都不怪,倒怪起被偷东西的苦主来了!难道,你的心是反着长的吗?!”

  少白嘴上不饶:“事情你就不能斟酌而行吗?非得要把好好的一个家,搅得崩乱离析,让大哥大嫂难以做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湘君理直气壮:“我没想到有什么好处!不过就像姨说的,如果我不抓住她的贼相的话,保不住日后,周家就要被她强盗一空了!”

  少白仍不肯认同:“那是我妈夸张的说,将一寸水说成了三尺浪。要真有那么一天啊,也是我们周家的事儿,轮不着你在这挑土盖堤防。”

  湘君一听更气了:“你……你们周家的事?你当我是外姓人!”

  少白打蛇随棍上:“你是外姓人,你不姓周。”

  湘君几乎要气的哭了,盯着少白叫道:“你再说一遍!”

  少白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你是外姓人,你不姓周!”

  经鉴定,二少这一巴掌挨的是最干脆的

  二少爷耳光Get

  “啪”地一声脆响,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少白脸上,“你,你说这话,分明是在赶湘君!”少白小声说了句:“我没那意思。”

  老夫人质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少白答到:“我只是希望……”壮了壮胆子大声说:“我只是希望她不要以客犯主,欺负我们周家的人!把我们家搞的乌烟瘴气!”

  少白与大哥手足情深宛如一人,跟大嫂相处之下也是印象极好,虽说发生了这种事,但是内心实在不愿意接受对大哥不离不弃,又视钱财如粪土的大嫂会是个窃贼,他一向讲话没什么顾忌,这次大胆顶撞母亲,稍稍出了心中的怨气,说完了气鼓鼓地便往外走,却被老夫人喝止:“站住!”

  老夫人走到少白身后,带着气问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欺负你们周家人了?”

  少白被一逼问下,索性顶撞到底:“她欺负我大嫂!”说出这句话之后,再也不怕,竟对着母亲数起了湘君的罪名:“大嫂嫁给了大哥,就是我们周家的人。可她对大嫂什么态度啊?她仗着您,以客犯主,对大嫂从来没有好脸色过,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周家的人!”

  湘君本来找老夫人告了状,正指望老夫人宠着自己,把少白好好地教训一顿,没想到少白居然反过来说自己的不是,这下真的痛哭起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不禁语气发颤:“你话中有话,你说这话,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周少白,你好厉害呀!你是说,我这个老娘,合着外姓人,欺负你们周家的人了?”

  没想到少白抓住了老夫人的漏洞,使一招斗转星移:“妈,现在是您说她是外姓人,不是我说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湘君那边早已气的不成样子,站起来哭诉:“这能是我的家吗?我还能住在这个家里吗?”她赌气地叫到:“我,我这就搬出周家,我这就搬出周家!”一边哭一边跑出门去。老太太再后边直追:“湘君,湘君!你上哪儿去呀!”

  湘君哭着答到:“我搬出去住,既然周家容不下我,那我就搬出去住!我住到万春楼里去!”说完边跑了。

  老夫人追着喊了几声,还哪里追的上她,见少白还站在一旁看戏,使劲拉了他一下:“嗨呦,你还杵在这儿!还不快去拦着你表妹!你真要她搬到万春楼去呀?”

  少白不以为意:“她的话哪能信啊?回头哭几声,睡一觉就没事了,怎么会跑去万春楼。”说完便自己溜了。

  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倒霉孩子,无计可施,喊了声少白,他却走远了。正在烦乱之际,却听管家周福远远地喊自己:“老夫人,老夫人!”一边喊一边快步走到了自己身前传话:“老夫人,穆先生在找您呢,说关于大少爷病情的事情,急着要跟您商量。”老夫人一听,心头像泼了一盆冷水,历时便顾不上少白和湘君这桩公案,急急地去见穆先生了。

  林静兰准备了几套新的衣衫,到赵家去带给小柱子,又和奶妈一同带孩子出门放风筝游玩,母子亲近,偷享片刻天伦。为了怕赵天麟发现自己到来,却关照刘妈说自己是有夫之妇,为防人言,只自己、奶妈和孩子三人私下相聚,不可对赵先生提及自己,更不可与赵先生见面。刘妈听也有理,便依从静兰的意思,对赵先生闭口不提。

  柴房之中,又阴又冷。静云独自一人被关在里边,想起了幼时的往事。那时家中尚未遭变,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拿了这块“紫燕双飞”的石印盖着玩,糟蹋了父亲的一盒好砚。父亲对自己万般宠溺,并未严厉责罚,只随口数落了两句就和自己玩闹起来。如今父亲横死多年,母亲出家,自己被迫嫁到周家竟因这块印石遭此无端的灾祸,再无人怜爱,以泪洗面不能止歇。

  她坐在柴草之上,越来越觉得寒气入骨,难以抵抗之时,却听开门锁的声响,有人进来。原来是少白带了人来,帮她整理柴房以供暂时容身,还带来了被褥用品和食物,关切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静云谢过少白,担心起刚刚发病的少朴,打手势问他:“你哥哥好吗?”少白轻叹一声,答到:“还好吧。老毛病了。”静云虽然被少朴逼着搜身,仍知他是为了维护自己,也是事情过于凑巧,冷了几分之后,对他并无太多怨恨,只是为他的身子担忧。少白停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觉得他最近状况不是很好(刚刚注意到少白说的不是今天,而是最近,侧面透露出关于少白的传言可能对少朴有些影响),我有点担心。”静云一听,更是为少朴心焦。

  医厅之中,老夫人忧心忡忡,穆先生说道:“大少爷的病更沉了,我担心啊。”老夫人问:“真的没有办法,抑制病情的恶化吗?”穆先生捻须而思:“据我所知,目前的医学,还没有相应的办法。不过,日前,我在报上看到一条消息,据说一位德国著名的神经内科医生,盖纳博士,正在应邀在北平做演讲,听说他带来一些神经内科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对大少爷的病症有所对应。我想,如果能请他来给大少爷看看病,说不定他能对这个病有什么良方呢?”老夫人宛如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亮,不由得语气不稳:“啊,真是好极了,这两天,我也正预备到北平去一趟,就这么决定了!”穆先生却又摇了摇头:“不过,不一定能请得到啊。也不知对方,行程怎么安排。”老夫人叹了口气,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尽我所有的能力,无论如何,要请他来给大少爷看病。”说罢站起身来,对穆先生交待:“我这就启程到北平去,请我北平的朋友去打听一下,盖纳博士的行程。”

  老夫人收拾行囊,带着阿吉和小青,准备启程。临出门之时,交待少白:“小心照顾你大哥。还有,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放静云出柴房。知道了吗?”少白刚叫了句“妈”还未说话,老夫人便说了句“就这样吧。”这时候,有人从远处叫着“老夫人”跑来了,一问之下,说是刚拉表小姐上街,她却拎着大皮箱住进万春楼了。老夫人惊愕之下转头看少白,少白颇为尴尬也不说话,老夫人气冲上头:“真气死我了,这家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事情一桩接一桩。少白,赶紧的,去把你表妹接回来!”

  少白低头“哦”了一声,站着不动。老夫人更是生气,对着少白说:“哦什么?还愣在那儿,快去啊!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赶时间,赶紧去啊!”说完匆匆上车离去,即将去往北平。少白站在原地,理了理头绪,心里拿这个刁蛮的表妹实在是没办法。

  万春楼的一间客房里,酒菜满桌,柳湘君独自一人,旁边有两个青楼女子伺候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苏凤刚刚到楼里来,春姨便大呼小叫,“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回来了。”

  苏凤见状问到:“怎么了,是周爷来了吗?”春姨答到:“不是,是周爷就好了!”苏凤正疑惑,春姨又接着说:“是周爷的媳妇,周家少奶奶!”苏凤一惊:“周家少奶奶?她上咱们这儿来了?”苏凤问:“她是来找我问罪的吧?”春姨答:“不是,她撒大钱,包您月呢!还非让你陪她不可。”苏凤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虽然疑惑不解,但也忙换衣梳妆,到楼上应付客人。

  到了楼上,苏凤与湘君见了面,春姨热情招呼,一口一个“周少奶奶”,湘君不便细说也便认了这称呼;苏凤却注意到了湘君胸前佩戴的玉石胸针。苏凤领命为湘君奏琴,湘君却没听两句就说不好听,换了几曲都是如此,愈发地烦躁,春姨只是不住地赔笑脸说好话。最后换了一曲,边弹边唱,正是周少白最熟悉的琴曲,静云几日之前才在家里弹过的,可是湘君仍然是越听越气,拍桌而起“唱的什么呀!”正在发脾气时,突然间少白走了进来,春姨一见觉得事情要大,忙招呼:“周爷,您可来了!这边坐!”

  少白不理会春姨,黑着脸命令湘君跟他回家,湘君一口回绝,说周家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不姓周。少白不管湘君大叫大嚷,抓住她的手径直把她拉走了。苏凤想到那胸针,问春姨,这周少奶奶姓什么叫什么,春姨只知道她姓柳,别的却不清楚了。

  少白拽着湘君往外走,正好撞到了刚刚前来的赵天麟。湘君一看,居然大叫“赵先生,救我!”

  赵天麟不知情由,只道是湘君被强人所欺,当即出手拦截。少白瞟了他一眼,说到“不关你的事,让开。”赵天麟口称自己和周少奶奶是旧识,少白不明所以,湘君却赌气地说自己不认识少白。

  赵天麟一听,直接便伸手阻拦少白,少白还手,二人一来一回竟交上了手。湘君一见真打起来,吓的又连连劝止。那龟公忙居中调停,免不了还挨了几拳脚。湘君用力拉开两人,抱住少白的手臂,甜甜地说到:“好久没见你为我吵架了,这证明你还是喜欢我的。”少白扭头骂了句:“发什么酒疯!”瞪了赵天麟一眼,拎起箱子来带着湘君走了。

  赵天麟一头雾水,问了龟公才知这便是周家少爷。他一听周家少爷,往事涌上心头:自己当时苦苦哀求静兰的父亲答应自己二人的婚事,林老爷却问他靠什么给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像婚前一样舒适,自己凭什么把掌上明珠就这么交给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如果真心爱静兰便不会在一事无成的时候娶她。林老爷的朋友周柳二位也在旁帮腔,让他事业有成再来求娶,否则便是攀龙附凤,妄想一步登天;最后还扔给他一块银元,让他从擦鞋匠做起,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家财万贯。

  赵天麟丝毫不考虑老三位说的乃是实在道理,却只认为自己被轻视侮辱。如今他也成了富庶人家,捏着这块银元,满腔愤恨,在屋内狂笑起来。

  702

  静云依然被关在柴房里,却见少朴已经恢复如常,身后跟着小红,手托一个纸盒走了进来。少朴到了屋内,却转身看着窗外,背对着静云平静地说到:“听说,我爸爸和你父亲,以前曾经是一起在银行门口替人擦鞋的好朋友。那么我们也算是世家的关系了。所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手抚着领口,“所以,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当兄妹,或者,做一对好朋友吧。”

  静云听到少朴的话,惊得气往上冲,快步转到他正面前来,却苦于不能开口说话。

  少朴看她来到自己面前,便如洞房初见那般面带惊恐。与那时不同的是,当时双目瞪圆,眼光发直,头颈僵硬后撤,倒吸寒气,重庆新药临床试验怕的是自己接近她;如今她眼神散乱,波光盈盈,眉间含悲,仰面望着自己,口唇打颤,怕的是自己离她而去。

  你给我再说一遍?

  少朴硬起了心肠,闭了下眼睛,叫了声:“静云。”用力稳了稳心神,又抬眼直面于她:“静云,你我夫妻缘分,就此尽了吧。”

  当日在厅堂上静云被冤窃印,少朴也说过要和静云恩断义绝的话,但那时场面混乱,只道他是一时激愤而言语过头。这次他平平静静地当面说出来,仿佛已是安排地顺理成章,静云听来便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少朴的眼光沉沉落下,只看向地面,不敢拖延,继续说道:“趁我妈不在,我给你一份离婚书。”他歇了一瞬,撑起发红的眼眶,将静云的身影装满自己的双瞳:“而今往后,我们姻缘路上,就不同行了。”言辞似箭,刺痕如钩,静云始终看着他,却只能摇头求恳。

  少朴低头,转向一旁叫道:“小红。”小红早已是泪湿眼眶,答了声:“少爷。”少朴知道小红一向盼着自己二人和好,又是心直口快,防她说出什么影响自己决断,提前堵住她嘴:“没你置喙的余地,把东西给她。”小红托着盒子,却不愿动,少朴从小红手中夺过锦盒,见这柴房中连桌子也没得一张,便直接放在平地,抖着右手掀开来,里边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放着静云的名章,还有一张写好的文书。

  “我已在男方栏上签名盖章,另外两名公证人印章,我已经先行用上了。印,我给你带来了。你现在就只需要在女方栏上签名盖章。或是直接,摁个手印就行了。”

  少朴知道静云不情愿,告诉她怎么做以后,转过脸到一旁去,直接便用话压她:“怎么,难道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再待在周家,让人叫你一声大少奶奶吗。我已经去过账房一趟了,我已经把你们欠给我妈所有的欠条和借据一并销毁,你可以安心的离开。”

  说完这些,他不去看静云的反应,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当然,我会给你一笔足够让你过下半辈子的生活费。”

  少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文书,催促静云:“用印吧。用了印之后,”他眼里突然精光一闪,翻向高处,仿佛看到静云如生翅的鸟儿飞向了自在长空,“从此就可以脱离这个牢笼,自由高飞了。”他似乎真的感到了一丝欣慰,“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你自己。”

  You knowsome birds are not meant to be caged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静云呆立在原地,少朴已不想多等一分,给自己加多一分反悔的危险,他开口不住地催促:“用印吧。我叫你用印哪!”静云仍是不动,少朴愈加急躁,几近哽咽强撑起声音一口气不断:“别逼着我把你送官,这种事情交给法院来裁断,那我们可能连,连朋友都做不成就麻烦你签名用印吧!”说这后半句他连眼睛也不敢再睁开,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仰头而尽,才把自己稳住,半睁开了眼睛,无神地看着角落,继续说道:“我要你知道一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再接受你当我的妻子。”他吞下一口口水,慢慢地转回静云面前:“这一点希望你能够明白。”

  少朴终于将自己这番说辞一倾而尽,却像被一阵乱石砸在心上[注7-1],又再转身不去看静云,走到一旁面壁而立,悲伤难耐,只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神色。

  静云一时难以承受,回想着少朴的话,似是再无挽回之机。她慢慢跪在地上,拿起盒子里的文书,只见上面写着:“我俩因不堪共同生活,自即日起两愿离婚,今后男婚女嫁两不相干,恐口无凭,立字为证。中华民国十二年九月三日”落款已经已经签好了“男方 周少朴”,以及管家账房二位做公证的名字,俱已盖上红印,只待女方签字盖章[注7-2]。静云含泪逐字看完,见只字未提自己为妇有何不妥行为,转过头去,只看见少朴的背影,如一块寒冰般立在窗边,却看不到他伸手捂住了嘴不肯哭出声响。

  湘君醉醺醺依偎着少白的肩臂,少白拎着湘君的行李,又一次言归于好,走回家中。少白边走便问:“卖石印给你的就是那位赵先生?一方普通的石印,卖给你一千五百银元,这摆明就是个骗子!就算是比黄金还贵的田黄石,也没这个价。”湘君认真地说道:“唉,那是你有所不知。那是慈禧太后的遗物。”

  正在这时,管家周福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二少爷!您回来的正好,大少爷醒了。”少白一听挺高兴:“醒了?”管家说道:“醒了,但说什么也不肯服药,也不肯接受穆先生的任何治疗,而且……”他面露难色,少白忙问:“怎么了?”

  管家一脸不可思议,:“他去了一趟账房,把少奶奶家欠咱们家的账单借据,全给毁了。”

  少白听了竟笑了起来,不断点头说:“太好了,这嫁到咱们周家,就是咱们周家的人,没道理还让人家欠着咱们。”

  谁知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可他让账房的人,帮他写离婚证书,还逼着咱们在公证人上签字用章。大少爷和少奶奶离婚了!”

  少白一听事态非同小可,把箱子往管家怀里一扔,当即冲了过去。湘君酒还没全醒,喊着少白的名字也追了过去。

  柴房之中,静云研好了墨,不再恳求少朴回心转意,只流着眼泪,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正此时,少白猛推开门闯进来,质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少朴看了他一眼,随即变脸,伸手斥道:“没你事儿!”

  少白丝毫不惧:“怎么会没我的事?当时是我迎娶大嫂进门的!”

  少朴顺水推舟:“那好啊,等我们办妥离婚,再由你亲自送她回去。”

  少白叫了声“大哥!”上前几步逼近少朴:“这像是你说的话吗?”

  少朴神色强硬,并不接话。少白还有道理:“就算是猫狗好了,咱们也不能说离弃就离弃啊。何况大嫂对你是百般情义,你就不能原谅她这一次吗?”

  少朴提高了声音喝断少白:“别说了!”快步走到静云身侧,见那文书上已经写好了“林 靜 雨”还有云字的几笔未写,继续催她:“把名字写全了,用印吧!”

  少白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绝情,又叫了声“大哥!”走上前来质问他,越来越激动:“你有点人性好不好?为什么一个人才犯了一次错,你就把她先前百般的好全都抹杀了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你一向最明事理,为什么这回非得把自己和大嫂往绝路上逼呢?”见大哥神色恨恨,并不搭理自己,又转过来看静云,只见她跪在地下,脸上已经全是绝望,索性蹲下身来劝解:“大嫂,大嫂,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你自认为你承得住吗?大嫂,大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别跟着他再做糊涂事!”说着便伸手去抽文书:“来,给我,离婚书给我。”

  少朴听少白愤愤而言,压不住心中气血翻涌。他本来已是强作薄情寡义,少白说的道理他何尝不知?但是在他看来,再大的灾难也好过在自己的牢笼里受困终生。见少白动手取离婚书,咬着牙用力把少白推开,“走开!这里没你事儿!”湘君看不下去,过来扶住少白,“大表哥,你怎么那么凶啊!从来没见你生那么大的气,你吃错药了吗?!”

  少朴见自己受“千夫所指”,不再多言,伸手奋力将少白、湘君包括小红,一个一个都推出了屋。他们三人不敢太过反抗,全被少朴关在了门外,也不敢破门而入,只敢趴在窗纸后边拍打窗棂,少白一个劲儿叫大嫂不要犯傻,不可签字。少朴面色阴沉至极,身体抵在窗边,对外面三人的喊充耳不闻,盯着静云写完了名字,命她盖章:“用印吧。用了印就请你离开周家。”

  静云见少朴已决绝至此,不再有什么期待,提笔将名字写全,盖上了印章。她伸衣袖擦去下颌的泪珠,双手捧起文书,又看了一遍,少朴的话回响在耳边:“而今往后,我们姻缘路上,就不同行了。”不动声色又流下泪来。她转过身,双目无神,面冷如冰,将离婚书双手举在面前,呈给少朴观看。少朴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和清晰的红印,看着墨笔写下的“周少朴”,看着那个心如铁石的自己,眼泪肆意横流[注7-3]。这一张白纸隔开了视线,隔断了姻缘。他伸衣袖擦干了泪水,换回那张一家之主高高在上的面孔,从静云手里取走文书,说了句:“谢谢你的成全。”转身到一旁,定了定心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是一万银元的银行券,存在里边生息,也足够你过完后半生了。”他并不转回去看静云,只是伸手向后将信封递过去,说:“拿去吧。拿去,住往他乡去吧。”

  静云仍是面无表情,抬手接过,少朴察觉她已经接住了,便狠狠心松了手,忍住抽泣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外。

  少白三人正等在外,见少朴推门出来,刚上前叫了句:“大哥”,少朴便抬手阻止他再说话,并不抬头看他,只是吩咐道:“麻烦你,代我送她回去。有什么她喜欢的东西,就让她带走。”少白一脸不满,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又叫了声:“大哥!”少朴不理会他,径自走出了院子,小红怕大少爷身边无人照顾,虽心疼少奶奶,也只得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少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在气他,湘君却已经看得明白,惨惨说道:“大表哥根本就不想跟表嫂离婚。”少白听了还以为她在说醉话,斜过去问湘君:“你说什么?”湘君爱玩爱闹,与这位行动不便的大表哥相处不多,印象里的他平静而严肃,今日竟失态至此,不觉也心下生怜。她看着少朴离开的方向,跟少白解释:“你看他都哭了,满脸都是泪。”少白如梦方醒,好像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又跑回柴房,见到静云双手捧着少朴给的钱,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忙对她说:“嫂子,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回头再跟你说!”说完又跑了出去。静云听到少白说话,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巨款,压在了心口。

  少白先是安顿湘君回房休息醒酒,便去寻找哥哥。先是看见了小红,又远远见到少朴正坐在塘边喂鱼。他走上前去,点明少朴的心事:“大哥,我知道你这么做是用心良苦,你想趁这个机会,让大嫂离开周家,离开你说的活牢,你不想让大嫂跟着你活受罪。”

  少朴眼望着池水听他说话,不置可否,也不回头看他,却见肩头起伏,手压前胸,显是难以平静。少白继续说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回不同于上一回,上回是咱们兄弟俩说好让她回去的。大嫂这回若是离开咱们周家,她可是背负着极大的不名誉,而且是被咱们周家离弃的,你叫她往后怎么做人?”少朴仍是不回头不答话,胸前佝偻扭曲的左手却开始不停的发抖,暗暗有抽泣之声。他努力稳住右手,舀起一勺鱼食,用力洒在了水面,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砸得粉碎。

  喂过了鱼,少朴拎起了鸟笼,由少白搀扶自己离开,边走边交待少白:“别顾虑这么多了,我已经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住往他乡去[注7-4]。”少白还想劝劝,刚说了半句“可是,大哥……”就被少朴打断:“别再说了。她能离开周家,不也是你原先的盼望[注7-5]。我们趁着妈不在,成全了彼此吧。”他说完这番话,像是经历了一番劳累,停下脚步连声轻咳。小红帮他拍抚后背顺气,忍不住又看了看少白,像是希望二少爷能再劝劝。

  少白没再说什么,少朴却转过身来,看着小红,问她:“小红,你也是同情少奶奶?”小红想着少奶奶关在柴房里的境况,忍不住流泪,点了点头。少朴继续交待:“等太太回来问起,就说是我强硬逼走少奶奶的,别的话,不许多说。”[注7-6]小红嘴巴一瘪,显得甚是委屈,但也只敢照大少爷的吩咐行事。

  注7-1:弹幕中大批耳机党在此处阵亡,突然特别响的bgm出现……不过有一说一还是比较好听的……用于表现先震惊后悲惨的情绪,有胡琴和琵琶。

  注7-2:本剧中多次出现各种文件(大少托人写的离婚书,老太太逼迫大少的休书,老太太跟赵老板买东西的合同,林静兰在医院写给赵天麟的信等等),整体来说制作都很粗糙,尤其是日期乱来。戏份最重要的可是说就是这张离婚协议,但是也是制作最低劣的一张。剧情是大少爷逼账房代写,实际道具却是机器打印的……“俩愿离婚”疑似笔误,应为“两愿离婚”或者“自愿离婚”。两位公证人的名字虽然写的难看还是手写的,而周少朴的名字却是打印的,以及,林静云的名字写的也不怎么好看……唯一可取之处是那两个人名印章刻的还可以。信息时代,上店里花钱刻章容易,找人到片场写字难。

  注7-3:离婚这场戏是大少哭的相当惨痛,妆都花了,而在这场里边最惨的一段又是静云把离婚协议书举给他看的这一幕,两人互相都看不到对方,大少好像哭的鼻子都堵了,进入口呼吸状态(鼻炎患者一看便懂的情形)

  注7-4:少朴是不是以为静云上次跑回来是因为生活无以为继,只能回来依靠自己。但这也是一半的实情啊。

  注7-5:pua高手,抓住少白心里左右互搏对自己有利的那一方想法,加强正确的暗示。

  注7-6:少朴交待小红不许多嘴的时候,大多数眼睛是看着远方,似乎是无力聚焦,又像在想象老夫人回来后怎么交待的情景,只有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多说”将眼神盯了回来,让小红有被命令的压力。本剧里少朴跟人说话经常眼神并不聚集在对方脸上,很大程度上增强了角色的病弱感,但不会一直不聚焦,总会礼貌性或者命令性地聚焦一秒钟。省下来的精力都用来全神贯注地盯媳妇了,走哪儿盯哪儿。

  第七集尾注:本集后半部分都在讲离婚的事情,柴房内部的墙壁上挂的有书法字篇,有一篇可以清楚地看到写的是唐朝李端的《听筝》: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柴房

  ⑴听筝:弹奏筝曲。

  ⑵金粟:古也称桂为金粟,这里当是指弦轴之细而精美。

  ⑶柱:定弦调音的短轴。

  ⑷素手:指弹筝女子纤细洁白的手。

  ⑸玉房:指玉制的筝枕。房,筝上架弦的枕。

  ⑹周郎:指三国时吴将周瑜。他二十四岁为大将,时人称其为“周郎”。他精通音乐,听人奏错曲时,即使喝得半醉,也会转过头看一下奏者。当时人称:“曲有误,周郎顾。”

  ⑺拂弦:拨动琴弦。

  月下鸣筝的时光,可还记得?虽然此周非彼周。

  鸣筝金粟柱 素手玉房前周郎长相顾 心事寄丝弦知有思亲意 无奈己生怜却恐别离苦 与卿不多言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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